“兰佛……我……”
我亲了上去说话,舌头在嘴里搅动。
肮脏的口水又一次交融在一起,我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阻止不了那早已习惯流泪的泪腺又一次流下眼泪。
“如果,如果你要自杀,那我就和你一起死吧!”我松开了埃莉的嘴唇,干净的口水被窗外的微光照的晶莹剔透。随后,我便不顾一切抱了上去等待着这个满身伤口的灵魂的抉择。
“兰佛……”她把闪着白光的小刀扔到一边,又一次报紧了我,我感受着她炽热的体温,接受了她的决择。
“抱……”
“不是你的错!”我大声喊道,“怎么可以是你的错!”我推开了她的手搂她的腰。
“明白吗?!你自己最在乎两个人都死了!你为什么不可以悲伤?你为什么不应该悲伤?为什么不可以悲伤?更何况你的心理根本不健康啊!爱丽你可以哭!当然可以哭!但如果你要死,我陪你!”我大声咆哮着,怒吼着如歇斯底里的疯子一般在房间里发狂一样为这个可怜的灵魂申诉着……
“谢谢,兰佛。”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语道。
我则由这个在我肩上,这个在我肩千疮百孔的灵魂落下如狂风暴雨吗她的眼泪。
但我也自大的宣布,狂妄地宣布,她已不再孤独。
一个月后,埃莉总算是能让自己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了。我也和父母请求一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林斯科参加葬礼,他们同意了。
由于风雪的原因,我们要搭乘魔法列车前往林斯科。
早晨,雪花仍然的在天空中稀落地飞舞,我们离开了家门在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住的大道上行走。此时的街道上就寥寥几个清洁工在清扫积雪。她们那还算好看的面容与极其简易美观的黄绿色条纹相间的羽绒服也算得上是街边一道美丽的风景。她们抬头望着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们。我们也注意到了他们胸口上的白花。
穿过满是白色与花香的街道,我们来到空无一人的站台。在空无一人的售票窗口处,我们就看到两张票,上面的写着呢,是我们的名字,以及一张字条落款是我们的校长弗里森。
……
我们登上了无人驾驶的魔法列车,向着林斯科奔去。
热情的林斯科,不下雪的林斯科,忠诚的林斯科,现代的林斯科,足球的林斯科,无数的称号好像皇冠一样盖在这座被称为南方之星的城市的头上。可如今,这就是我们的伤心地。
入住那家红木旅馆,那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旅馆。几乎每次来我们都会在这儿住下(因为艾莉父母经常外出,所以我们都要在这等几天)。旅馆相比之前有些清凉,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在红木大厅吃饭。年轻人老板娘仍然年轻漂亮,黑色皮肤扎的高马尾,穿着如往常打满补丁红色大衣与厚厚的牛仔裤。
“哦!兰佛埃莉!你们来了!”她抬起头到前台的我们。
“奥茨维娅,老规矩。”我掏出一块金色有序币。
“天哪,我是那种人吗兰佛!”她突然喊道。此时,无论是她还是店里的客人都自觉地开启了隔音魔法。“我不能挣这个钱,你们可是去葬礼呀!难道要我挣这种钱吗?那我与卡拉提(序之元年前著名的奸商,几乎所有的商人都以他为耻)有什么区别!免费!情比天高!”她大喊道,蓝色眼睛似乎在着火我们也没办法拒绝这样热情,有些昧良心的接受了。
晚上,埃莉死死抱住我,似乎很怕我离开一样。即使做梦也一下不停的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睡不着,用手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头发似乎被摸醒似的,她突然睁着眼,看着我,我似乎感受到那绿光在渴求着什么。
果然,那红色的嘴唇突然,撞上来舌头在我嘴里搅动风云。我既使惊讶的也说不出一句话。
“啊……哈……怎么……么了埃莉?”她终于松开了嘴,我很艰难的大口呼气。“我……我害怕你离开我……”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做了一个……坏梦?”我有些惊讶的我讲话了,是我不知道怎么讲话。
“我真不知道,现在的我莫名其妙的没有安全感,我害怕突然的意外让我失去你了!就如他们一样!天哪!我太奇怪了!”她的头埋在我怀里,我温柔的抚摸着她心里也想好了的答案。
“如果我不在了,请你好好的活下去吧!但,我不会让它是发生的埃莉。我会与你白头偕老,我会与你在同一天,同一时,同一分,同一秒与世长辞!埃莉我爱你明白吗?即使以前我们就说过了,但我还是要再走一遍,这意味着我再发誓,这个誓是,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直到我们生命的临终。”
“谢谢,我也爱你,兰佛。”说完,我们亲吻在了一起……
葬礼开始的地方是一处小教堂,应埃莉的要求没有任何的报社记者来。
亲戚与她父母的朋友七七八八的坐在小而明亮的教堂,我和埃莉在前排正等待着执词人宣布悼词。
“埃莉!”一个黄发蓝眼皮肤苍白穿着白色连体裙,披着黄色披肩的女人走了过来——是表姐。
她冲上来一把把爱丽搂进怀中。她身后跟着一个黑色头发,有着黑色眼眸穿着白色西装的女性——珐玛斯。
“哦,可怜的埃莉!你经历了什么啊!真是太可怜了!”表姐抱住埃莉,如果法玛斯没有开隔音魔法的话那表姐一定社死的。
“好了表姐,我的心情也很平静了,这得感谢兰佛。”她拍了拍表姐的肩膀,一边回头对我微笑道。正当我欣慰时,我突然看到她锁骨上的……
我有些紧张,一边从手包里面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给她系上。她一开始有点奇怪,不过之后,她似乎明白了。有些脸红的看着我。
表姐与法玛斯则对视了一眼,露出一抹笑容。
突然,门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是一对中年男女。
男人大腹便便,方脸,头发黄里透白。身上穿着黑西装与被大肚腩顶出来弄得无法把扣子扣上的白色底衫。
而勾着男人圆柱似的胳膊的女人则瘦的病态,穿着一身黑色的束身衣。头发乌黑,顶着一顶黑色的乌纱帽,黑色的眼睛的眼角点了一颗小痣。白而枯瘦的面庞时不时露出一抹令人有点不舒服的笑容。
他们便是表姐的父母——爱特里克.弗莱森与爱特里克.玛莎。同时他们也是埃莉的二姨与二姨夫。
“哎呀,这不是我的女儿的那个,呃……什么法斯马小姐吗?”玛莎用一种极其尖锐的嗓音在原本安静的教堂大喊道。“别,侮辱法玛斯!你们两个混帐!”玛丽一边蹦起来一边用手指着她骂道,周围一下多出了许多隔音屏障。
“哟,女儿啊,冤枉啊!我是真的记不是那个名字啊!哦,女儿,你不会为了那个黑发的小姑娘不认亲娘吧!”
法玛斯用手堵住了表姐还想吵架的嘴,然后用一种洪亮的声音说道。
“很抱歉,玛丽小姐很容易冲动。我为她的鲁莽和你们抱歉。”说完,他放开了玛丽的嘴,深深地鞠了一躬。
玛丽看向她,抿了抿嘴唇,眉头也比刚才更皱得更紧;但最后也只是吐了口气。
“哈哈哈!真懂事呢!就不追究你们了啊!毕竟我还要一个过门“女”婿呢!”那令人不快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原本应该安静的教堂里。此时,还未等气的跳脚的表姐说话,一位亲友就先开口了。
“可以了!玛莎小姐,你和女儿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但是这是我朋友爱特里克.闪贝与爱特里克.佛斯的葬礼!请,自,重。”一直不说话的林斯科侦探安全部长说话了。他拄着一根拐杖,金色的头发梳着一头“大背头”的发型;嘴里叼着雪茄,右眼带有带着眼罩;一身黑色西服,白色底衫让本来就笔挺的身材显得更加笔挺,甚至可以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一丝威严。
他就只是站在那儿,可左眼像是在散发着杀气一样,令玛莎收起了那今人不快的笑容。
转而,教堂里充满了讨好了道歉的声音。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但葬礼终归是照常举行了。悠长而悲伤的音调在教堂里响起;昏暗的教堂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在配合着悲伤的气氛。
一些小花灵(似乎是埃莉养的)随着窗外的微风飘了进来。她们手上用竹条编成的精致的小花篮,装满同他们一样小小的白花;在翅膀的帮助下,花粉与花的清香向远处飘散(虽然没有多远)随后,白花落在逝者的身上。
埃莉在哭泣声中看见这一幕,擦着眼角内双手合十停在胸前。随后,悠扬的歌声取化了音响播放着悲伤的音乐;一位身着黑衣的工作人员很配合地关掉了在在讲台两边的音响。
接下来,悠扬的女高音带着特有的生命系绿色生命魔能飘向了四方。
而那些小花灵则手牵着手围在一起;接着,从他们的胸腔中射出一束束白色的光芒汇聚在圈的中心,照亮了教堂的天花板。
渐渐地,教堂里的哭声没有了。转而是埃莉的独唱以及对小花民们造成的光芒感到惊讶的沉默。
“碰!”一生如烟花爆炸般的巨响,埃莉父母的人像竟在小花灵们退散的空间中显现了出来。埃利也停止了颂歌,转而瞪着眼看着台上的这一幕。
“埃莉。”爱特里克.佛斯开口了,如果你可以看到,那么我与你妈就已经死了。
很抱歉,我们活着的日子里没有给你足够的关心关爱。世对我们的朋友克莉维亚弗拉斯,克莉维亚.卡玛及孩子克利维亚.兰佛表示由衷的抱歉与也感谢。
抱歉,将埃莉托付给你们家十几年,也感谢你们养了她十几年。尤其是兰佛,感谢你十几年如一日的陪伴才没有让埃莉丧失应有的关爱。
然后,我们感谢所有亲友,也对所有的亲友感到抱歉。感谢你们能从我们这缺陷如此之多的二人身上发现平凡之美。也抱歉,我们因选择了高危职业而死,让你们伤心。
最后我们也对那些小花灵感到感谢与抱歉,每年我们都会录一次来保证这个遗产的分配和面对亲友们不仅仅是这一行冰冷冷的文字。所以辛苦你们了。
接下来是遗产分配。埃莉,我们将所有意外的保险与1/3的钱财全部归给你。就在1075年那次圣诞节中给你的那五张银行卡里。剩下的财产,以每个人500来金色序之币分配给每一位亲友。支票应该会在葬礼之后的三天送到。
最后,关于我们那座宅子;我们已经捐献给序之领历史机构了,他们会将我们的遗物整理送给送还给埃莉。随后,他们会改造一宅子,让它变成一座公众博物馆供公众免费参观。
最后的最后,永远记住,即使我们死了,永远爱着每个亲友,再见。”
人像消失了,而埃莉的眼泪随着人像消失的光点喷涌而出。那些光点散开在教堂的四处。此起彼伏的哭声又开始咱起,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哭呢?是为了金钱而哭吗?不是。
在序之领,工人有巨额的保险,良好工薪待遇。农民开着拖拉机用着魔法一个小时就可以跟十亩地,收入60%都归自己所有。剩下的粮食30%和供给的城市人口,10%由领政府作为存粮使用。
在序之领官员工资与工人工资一至。
在序之领,个体户受到女王亲令的保护与严格的防投机监督。优秀的物资供应体系,也要物价变成了几乎不存在的东西。(这也是金钱唯二的用处。)
在序教育免费,医疗免费。在前六年,所有孩子可以自由地选择一门职业并学习该职业有关的科目。并且在学习满三年之前是可以更换的。
在序之领,军队是经过严密训练的魔女。她们的工薪便是参与居民日常劳作与防御镇子每年会遇到了危机给予的报酬。警察是经过专业学习,专门面对旧势力的复辟与协助军队面对危机的侦探们(侦探安全部)他们不会把屠刀对准人民,他们是人民真正的子弟兵。
在这样一个序之领,他们为谁而哭?为他们的亲友与家人爱特里克.闪贝与爱特里克.佛斯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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